“皇兄,不必了。”

        他看着这片宁静祥和的土地,看着不远处正含笑望着他们的母亲,轻声道:“‘刘长’已经死了,死在了押解去汉中的路上。一个已死之人,何必再露面,徒增伤感与是非?”

        他转向刘盈,目光清澈:“就让绣衣使者代劳吧。将棉种和御寒之法,还有皇兄的嘱托,一并带给四哥。告诉他……七弟知错了,也愿他……能成为一代明君,不负皇兄所托,更不负天下百姓。”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至于我……以后就在这里,陪着皇兄和母后。种种地,学学这些新奇玩意儿,也挺好。外面那个淮南王,谁爱当谁当去。”

        看着弟弟如此决绝和豁达,刘盈心中既是欣慰,又有些酸楚。

        他知道,刘长这是真正放下了过往的一切,选择了与家人相伴的平静生活。

        他点了点头,不再勉强:“好,依你。”

        很快,关于棉花特性、种植方法、地域以及“恒温地穴”御寒法的详细资料,被整理成册,由绝对忠诚的绣衣使者,秘密送往长安。

        ——

        长安,未央宫。

        时值深冬,朔风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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