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头被困在华丽牢笼中的孤狼,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

        一日,郦商看着正在书房读书的女婿,忽然注意到他唇上颌下蓄起了短须,虽修剪整齐,但与之前每日净面、力求光洁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不由纳闷问道:“贤婿,往日见你极重仪容,每日必净面修容,如今为何蓄须了?”

        阿提拉心中早有准备,放下手中竹简,从容答道:“岳父大人明鉴。小婿昔日在家乡,随性而为,让岳父见笑了。如今既入汉土,为汉臣,自当入乡随俗。观朝中诸位大人,乃至市井士人,多蓄须以显威仪庄重,小婿既决心扎根于此,便当效仿,以示与大汉风俗融合之心。”

        他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既解释了改变,又再次强调了“归化”的诚意。

        郦商闻言,老怀大慰,抚须笑道:“好,好!入乡随俗,正该如此!贤婿能这般想,老夫甚是欣慰。”

        他越发觉得这个女婿懂事、上进,是可造之材。

        然而,阿提拉的“上进”远不止于此。

        过了几日,他寻了个机会,郑重地向郦商提出:“岳父大人,小婿蒙陛下不弃,授以翰林待诏之职,常伴圣驾左右,研读经史,本是无上荣光。然小婿每每思及岳丈当年随高皇帝披坚执锐、平定天下之赫赫功勋,便觉胸中热血难平。书生笔墨,虽可治国,然终不及沙场建功,护国安邦来得痛快!小婿……小婿斗胆,愿效仿岳丈,弃笔从戎,为我大汉开疆拓土,镇守边陲,纵马革裹尸,亦在所不惜!”

        这一番“肺腑之言”,说得慷慨激昂,充满了对军功的向往和对郦商的敬仰。

        其背后,阿提拉的真实算计却冰冷如铁:其一,翰林待诏虽近天子,但终究是文职,晋升缓慢且难掌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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