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洛闻言这才彻底放心,招呼着德国记者佩尔,在卫燃的帮助下把特伦托暂时抬下货斗,随后又把仍旧在发高烧,连意识都有些不清醒的皮埃尔送了上去。

        系上帆布帘子,卫燃检查了一下对方骨折的胳膊和严重烧伤的双腿,随后拿起之前取出来的青霉素给他扎上一针,又在他腿上的烧伤处涂了一些在车里的医疗箱里找到的药品,这才拉开帘子,朝外面的帕内通说道,“我看你的脚这两天似乎也一直瘸着,用不用帮你看一看?”

        “不用了”帕内通拉起裤腿,指着小腿迎面骨上的乌青说道,“只是撞了一下而已。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还是给那个英国人看看他的伤吧。”

        “他怎么了?”卫燃看着已经被从卡车底盘下拉出来的英国人问道。

        “头上被划开了一个口子”德国记者佩尔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已经不流血了,就不用在他身上浪费药品了。”

        “就算是我家的骡子受伤了,我也不会只是在伤口上给他撒一把沙子止血。”卡尔洛没好气的拆穿了佩尔的做法,“维克多,帮他看看吧。”

        “抬上来吧”

        卫燃无所谓的说道,他对英国人没什么恶感,但更没什么好感,毕竟在这个时代再往前推百十年,在华夏泛滥的丫片就是这帮搅屎棍子卖过去的。

        等到卡尔洛和帕内通把仍旧绑着双手的英国俘虏推上货斗,卫燃用仅会的英语来了一句跑调的“塞特裆”,随后又指着自己来了句“蜜,刀特儿,猴泼油”。

        显然,这连散装都不算的高碎英语,这英国佬不但听懂了,而且还格外听话的坐下来,将脑袋伸了过来,同时嘴里学者卫燃的“语法”感激的说道,“me,harry、harry·、you、help、me!”

        “哈利波特?”卫燃古怪的用汉语低声嘀咕了一句,差点儿忍不住撩起对方额头被干涸血迹粘连在一起的头发,看看他脑门儿上是不是有个闪电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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