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没有回过大陆吗?”卫燃忍不住问道,“我是说87年开放探亲之后。”

        “回去过”

        李老爷子叹息道,“还是我父亲出的钱,是我带他回去的。疯阿叔去了长沙,在湘江边磕了头,带了一壶湘江水回来的。

        当时我们一共也只在长沙待了两天,他回来之后大病了一场,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回去了。倒是每年都会抽春节前后的一个月,去其他的城市摆摊。”

        说到这里,李老爷子起身,走到这间照相馆的最里面,取下了那台固定在三脚架上的宾得672相机放在桌子上。

        紧接着,他又打开了靠墙的一个玻璃展柜,从里面拿出了一本相册掀开,指了指其中一张几乎占据了这一页相册全部面积的照片,接着又拿起了刚刚取来的宾得672相机,“98年的冬天,我买下了这台相机,但是却没想到,它拍下的第一张照片就是疯阿叔人生的最后一张照片。”

        先是看了眼那台带有大量使用痕迹的相机,卫燃接着又看向了那本相册里的照片。

        那是一张足够大的彩色照片,照片里,一个看着格外苍老的老人瘫坐在路边。他身后,还能隐约看出来“老申城照相馆”的招牌。

        一个看着不到三十岁的男人正从背后扶着倒地的老人,同时,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背影正在给他扎针施救。

        “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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