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等看清周围的一切,他便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气,随后便看到了进门一侧用泥垒出来的火炉里猩红的炭火,以及架在边缘的一个搪瓷水壶。

        “自己找地方坐”胡八指招呼了一句,他自己却已经捡起几根木柴丢进了炉子里。

        选了个靠墙的位置,卫燃坐在了一块横放的,能有一米来长半米粗的原木上打量着这个窝棚。

        说它是地窝子也好,说它是撮罗子也罢,这窝棚往地表之下深挖了能有一米五左右,大小顶天能有个四米见方,周围一圈,还用胳膊粗的棍子一根挨着一根的进行了加固。

        地窝子中间,埋着一根大腿粗的柱子,挑着伞盖一样的屋顶,在这伞盖的最上头,还留了个脸盆底儿大小的天窗。

        好在,紧挨着火炉的靠墙位置,有一个用石块泥砖垒砌的土坑,这土炕睡一个人宽敞,睡俩人就略显窄了一些,但因为这火炕的存在,却让这地窝子里格外的暖和。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刚刚还冷的打哆嗦的卫燃,已经觉得热得要冒汗了。胡八指也已经脱下他的大皮袄皮帽子,乃至挂在脖子上的手闷子挂在了中间那根柱子上。

        也直到这个时候,卫燃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胡八指可能比自己还要年轻一些——他只是因为留着胡子而且声音嘶哑,这才显得比较“成熟”。

        “脱鞋上炕”

        脱了外衣的胡八指一边不容拒绝的说着,一边拎起泥炉子上的水壶,给卫燃倒了一杯热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