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些子弹,也难免打在了那位年轻妈妈的身体上,带动着她早已失去生命的躯体颤抖着,让她的嘴角溢出了更多暗红色的血液,也让她抖落了眼角挂着的最后一滴泪珠。

        可即便这个时候,扎克竟然还没有放弃拍照,他就趴在深不足一米深,却有小半米积水的水渠斜坡上,接过黎友福递来的那台尼康诺斯潜水相机,贪婪的用取景框套住了那个年轻妈妈的尸体,套住了不远处脖颈弯折的婴儿,也套住了更远处正在反击的最后一台M113装甲车按下了快门。

        同样在拍照的不止他,这么片刻的功夫,黎友福也已经挣脱了卫燃,举起了他的半格相机,匍匐着往前爬了一段,冒险探出镜头对准了那些被屠杀之后还没来得及焚烧的村民尸体,也对准了尸体群背后,已经冒起冲天火光的那些茅草屋,一次次的按下了快门。

        「相机!我的胶卷快拍完了!」扎克头也不回的喊着。

        「我」

        「我来吧」卫燃不等准备放下相机的黎友福说完便应下了这个相对安全的换胶卷的差事。

        「我***再想当战地摄影师我就是八条腿儿的狗!」

        卫燃一边咒骂着一边取下脖颈处挂着的两台相机,以最快的速度装上新的,像将那台美能达递给扎克,接着又将那台半格递给了黎友福。

        动作迅速的帮他们的相机完成倒片并且取出胶卷换上了新的,卫燃将相机放在土埂上,随后越过黎友福,沿着水渠边缘爬向了不远处两个同样躲在水渠里,此时正在用手里的M3冲锋枪和M16步枪疯狂倾斜火力的含棒士兵。

        客观的说,这些隶属于白马部队的士兵即便在面对两面夹击的情况下,打的也还算有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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