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这袋子里根本就没有备用枪管,里面反而装着几盒12号霰弹和一瓶治疗疟疾的阿的平,以及半串香蕉、两条内裤和四颗用袜子包裹的手榴弹。

        除了这些杂乱无章的东西,卫燃身上还穿着一副美式帆布绑腿和一条卷起了裤腿的“孟买灯笼裤”式训练长裤,以及一件扣子都不全,而且散发着浓郁汗臭味的土黄色衬衫。

        当然,还有一顶标志性的卷边牛仔帽和系在脖子上的手帕,以及腰间的英式水壶和别在腰带上的四颗36号杀伤雷,可除了这些,他却再也没有别的了。

        没有背包,没有额外的食物,更没有治疗外伤甚至预防蚊虫的药品。

        可再看看那些穿着帆布裙子的黑人,卫燃顿时平衡了一些,这四位大老黑除了每人一条裙子和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帆布背包之外,便只有人手一把的开山刀或者工兵铲,以及胸前交叉挂着的几条一次性弹药背带而已。他们别说像样的武器,连水壶都不是每人都有。

        另外四位白人并没有好多少,这些人的装扮和自己差不多,胸前各自多了一条一次性弹药背带,腰上各有二到五枚不等的手榴弹。

        他们中的三位用的都是李恩菲尔德步枪,只有身旁那个忙着写信的,用的却是司登冲锋枪。

        除了武器不同,他的脖子上还额外挂着个沾染了不少泥巴的日式望远镜,腰间还有个皮质枪套,里面别着一把勃朗宁大威力手枪。

        “雨果,有动静。”

        就在那位找卫燃借笔的年轻人刚刚写下“dear”这个单词的时候,一个手里拎着恩菲尔德步枪的白人也低声做出了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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