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卷铃声响起时,周大福的工装后背已被汗水浸透。
走出考场的刹那,阳光突然变得刺眼,他摸出怀里的推荐信,牛皮纸边缘的机油痕迹被体温焐得发软。
很快众人就来到领取成绩的地方。
白炽灯将等候区的铁皮长椅烤得发烫,周大福的工装裤早已被汗水浸出深色汗渍。
他数着天花板上的裂纹,听着远处广播里不断响起的名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伤疤里。
第三十七个名字报完时,邻座的考生突然欢呼着跳起来,金属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惊得他心脏猛地一缩。
“下一组,201-220号!”广播电流声刺得耳膜发疼。
周大福机械地吞咽唾沫,喉结在工装领口上下滚动。
当又一轮名单读完仍未出现自己的名字,他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脚边的影子随着风扇的转动忽明忽暗,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
身旁陆续有人起身离开,空椅子上残留的体温混着汗味,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成酸涩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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