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落回老梁身上,“梁叔,堡规第三条,功过分明!现在,再加一条铁律——严防内奸,杜绝煽动!此事,由你戍卫长亲自抓!任何人有异动,言语蛊惑,私下串联,偷传出堡…一经查实,无须报我,就地拿下!严惩不贷!”

        他的声音冰冷肃杀,带着浓重的血腥味。磐石堡刚刚凝聚的人心,容不得半点缝隙。

        “堡主放心!”老梁眼中凶光一闪,用力顿了下拐杖,“老汉这把骨头,钉也要钉死在堡子里!”

        命令如同冰冷的铁流,迅速渗透磐石堡的每一个角落。

        望楼在寨墙最高处日夜赶工搭建,简陋但视野开阔;崎岖的上山小道上,汉子们挥汗如雨,挖掘着更深的陷坑,埋下更多浸染污秽的木签蒺藜,砍伐荆棘编织更厚实的障碍;

        弩队的训练场设在寨内僻静处,老梁嘶哑的吼声和弩弦紧绷的嗡鸣声终日不绝。

        堡内的气氛明显绷紧了许多,少了许多笑闹,多了几分警惕和审视的目光。妇人们劳作时,看陌生面孔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戒备。粗糙的秩序,在巨大的生存压力下,显露出铁血的棱角。

        赵六消失了几天,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当他再次出现时,脸上的惶恐少了几分,多了些市井油滑的机警和人逢大事的亢奋。

        他不再抱怨猪圈臭,反而变得异常忙碌,时常神秘兮兮地钻进叶七娘的库房,又或者在天蒙蒙亮时,就溜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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