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一柄开天辟地的巨斧悍然劈开!一道狰狞的、横贯东西的巨大裂痕,深不见底,如同大地上撕裂的、淌血的伤口!幽暗粘稠的地脉煞气,裹挟着刺鼻的硫磺恶臭,如同压抑了万年的妖魔,疯狂喷涌而出!狂暴的气流卷起磨盘大小的碎石,如同黑色的冰雹,裹挟着毁灭的力量倾泻而下!

        祭台悬于裂痕边缘,在狂暴的气流中摇摇欲坠。叶思凡身披赤金软甲,甲叶在煞气侵蚀下发出不堪重负的**。他双手结印,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惨白,丝丝缕缕的精血之气从他眉心渗出,化作赤金色的细线,注入下方插在裂痕边缘的七七四十九面阵旗——他正以自身精血为引,如同蚍蜉撼树般,试图稳住那地脉深处不断崩裂、哀鸣的龙脉核心!

        “思凡!左脉又崩裂了三寸!地气在失控!”楚怀瑾的吼声如同受伤的猛虎,穿透了刺耳的风啸与山石的轰鸣。

        这位身经百战、见惯生死的大将军,此刻脸上却写满了前所未有的焦灼与惊悸。他死死盯着手中剧烈震颤的地灵罗盘,盘上指针如同疯魔般狂转,盘面中央代表地灵生机的光晕,已黯淡飘摇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彻底熄灭!“地灵之气快断了!再没有转机,整座昆仑虚……不,整个大乾的根基都要塌了!”

        祭台两侧,楚安与楚承双膝深陷在崩裂的石板中,额上青筋暴起如虬龙,汗水混着尘土在年轻的脸颊上淌出泥沟。两人掌心相抵,将体内灵力毫无保留地灌入身前那座光芒急剧明灭的“锁灵阵”核心。

        阵法的符文如同接触不良的灯丝,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两人身体痛苦的颤抖。“爹娘留下的‘同心诀’……快到极限了!”楚承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带着力竭的嘶哑,“灵石……消耗速度是昨天的五倍!像被这裂口直接吞噬了!”

        阵外,神机营的精锐士兵如同蚁群,扛着沉重的灵石箱在飞沙走石中亡命狂奔。符渊观主赵成明须发戟张,独立于一块危岩之上,指尖不断逼出精血,凌空绘就一张张金光熠熠的“镇岳符”。

        符箓如金色的流星般射入深渊裂口,暂时压制住那毁灭性能量的狂潮,却也让他原本乌黑的鬓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刺目的霜白!血珠从他紧抿的嘴角渗出,在下巴凝成暗红的冰凌。

        赵成明的指尖早已被精血浸透,每一次凌空画符都像是在撕扯骨髓。符纸在煞气中明明灭灭,刚凝出的符文边缘总被那股幽暗力量啃噬得残缺不全。他不得不咬破舌尖,将更滚烫的精血喷在符上,金色光芒才勉强稳住,却也让他喉头一阵腥甜,猛地弯下腰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溅在冰冷的岩石上,瞬间被煞气蚀成焦黑的痕迹。

        “观主!您撑不住了!”一个年轻道士哭喊着扑过来,想替他分担,却被赵成明挥手震开。他挺直佝偻的脊背,望着深渊中不断翻涌的煞气,眼中血丝密布,声音却异常镇定:“告诉神机营,把最后三箱‘镇灵玉’抬上来!用玉髓养符,能多撑一时是一时!”

        玉箱打开的瞬间,温润的灵气与狂暴的煞气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赵成明抓起一块鸽卵大的玉髓,狠狠按在眉心,借玉髓之力强行提振灵力。他周身的道袍无风自动,原本花白的须发竟泛起一层奇异的金芒,手中的符箓也终于凝聚出完整无缺的“镇岳”二字,带着破空的锐啸直坠深渊。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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