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辈子最难,往往不是做成什么大事,而是放过自己,与自己和解。

        沈砚书也没有开口,只抱紧了她。

        马车到了护国寺。

        沈砚书总算恢复了沉稳的模样,扶着容枝枝下了马车,便大步往公孙氏所在之处去。

        接着就看见了公孙氏躺在地上,嘴角都是黑血。

        眼睛还睁着,分明是死不瞑目。

        而沈砚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里还拿着酒壶,低着头,又是哭又是笑。

        见着一双长靴落到了自己跟前。

        他一抬头,就看见了面色冷峻,眼眶微红,连官袍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兄长,冷睇着他。

        沈砚明竟然仰起头,先笑了一下:“哥,我把母亲杀了,我其实是做了一件好事对吧?”

        “日后你再也不用苦恼怎么应付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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