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要一边喊号子一边在前面领路。

        大家伙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走的必须很小心,这山脚下积雪覆盖、布满树根和碎石,一个不小心就要栽跟头。

        平时栽跟头就罢了,此时一队人负担一根上千公斤的原木,要是掉落在地压在谁身上,那闹不好就是一条人命!

        很快,汉子们出汗了,滚烫的汗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一团团白雾。

        他们像是一群浴火金刚,向着卡车方向艰难跋涉。

        每走一步,沉重的杠子都在他们厚实的肩膀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呻吟,脚下的积雪被踩踏得一片狼藉,泥浆和雪水混合在一起。

        这样后面队伍就更难走了。

        妇女主任见此招呼几声,很快一群妇女和老头把家里的木门给卸了下来。

        她们给地上铺了木板门,确定牢靠后让汉子们踩在上面,这样总算可以走的踏实一些。

        最终,沉重的喘息声、踩雪的咯吱声、扛木头的号子声,山野里交织出一首粗粝而雄浑的山野劳动交响曲。

        钱进凝视这一幕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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