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铁镇管的是生产。
“老古,”钱进转头问了过去,“这山里头的林子,按政策该怎么个砍伐?大队平时,有讲究章程没有?”
周古推了推那副滑到鼻尖的破眼镜,镜片后面是一双透着世故精明的老眼睛:
“按上面发的那个《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补充规定里头说的,村社集体的山林地,社员集体生产生活需要,自用性质的采伐,少量砍伐,有计划地进行,没犯大格。”
周铁镇满不在乎的一挥手:“爱犯不犯,这林子里的树木是国家的,可也是咱队集体的。”
“我是大队长,是集体的老大,还没有个处置的权力了?”
“钱主任你不用寻思,你要多少木头给我个数,我全给你弄出来!”
这话要是传出去不得了。
周古最清楚上纲上线的后果,于是他帮腔解释了一下:“大队长这么说也有道理,怎么回事呢,钱主任你不知道,咱西坪有个老规矩。”
“春天一到,冰雪化净,地气暖和了,队里就组织劳力上山补种树苗,多少年了都是砍一棵种三棵的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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