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荒的全是身板结实的硬汉子。

        每一镐下去,砸在冻得比石头还硬的土坷垃上,只能凿开一小块。

        于是要开荒,就得不断挥镐,不断拼斗。

        社员们呼出的白气在脸前凝成一团,又迅速被风吹散,每个人的眉毛、帽檐上都结了一层白霜。

        钱进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很快锁定了那个最高大、最显眼的身影。

        周铁镇正独自奋战在一处地势最陡、冻土层最厚的坡段。

        他脱掉了臃肿的棉袄,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单军装。

        大冷的天,可他后背和腋下却被汗水洇湿了一大片,导致的确良军装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虬结的肌肉线条。

        他双手紧握着一柄长柄开山镐,镐头是沉甸甸的熟铁打造,在寒冬里泛着冷硬的乌光。

        只见他叉开双腿腰腹猛地发力,一把将那沉重的镐头高高抡过头顶,然后带着全身的力气和一股子狠劲,狠狠地砸向脚下的冻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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