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开口回应,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咿咿呀呀含糊不清的声音。目光扫过屋内,褪色的“农业学大寨”标语映入眼帘。
他瞬间意识到,这是自己尚在襁褓之时,而眼前这位温柔似水的女子,正是他从未有过记忆的母亲。
“哐当!”一声巨响,木门被粗暴地撞开,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子急匆匆地闯了进来。男子身形消瘦,公文包上还别着一支钢笔,这是那个年代知识分子的标志。
男子神色慌张地一把抓住女子的手,急促地说道:“甜甜,快带森儿走!”
被称作甜甜的女子吃了一惊,手中的针线“啪嗒”一声掉落,她顾不上去捡,反而一脸焦急地问道:“怎么了?”
“姓白的又来闹事了……”矍瘦男子紧张地望向窗外,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被什么人听见。
甜甜似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忍不住一脸担忧地劝道:“要不,就放弃吧,别跟他们硬抗了。他们有权有势,我们斗不过的。”
矍瘦男子闻言挺直了腰板,严肃地说道:“甜甜,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工农兵大学生,是在红旗下长大、拿着马列主义课本在毕业典礼上宣过誓的革命接班人!姓白的仗着他爹在土改时强占土地、欺压百姓,作威作福。我绝不能看着这种官僚作风在新时代抬头!“
甜甜眼中满是忧虑地再次劝道:“可是咱们势单力薄,而且森儿才刚刚满月,他们……”
矍瘦男子神色激动地打断她的话:“你劝我放弃?这不是放弃,这是对信仰的背叛!”
甜甜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变得坚定起来,她目光灼灼地看着男人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要跟你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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