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漠的目光扫过那颗在绝对威压下瑟瑟发抖、随时可能崩解的“毒种”,又掠过沈翔那如同被踩进泥泞、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残破身躯。
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在他那如同天道雕琢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勾勒出来。
那不是愤怒,不是杀意。
那是……嘲弄。
一种九天之上的神祇,看到泥坑里的蝼蚁,妄图用唾沫玷污祂衣袍时,所流露出的……纯粹的、高高在上的、悲悯的嘲弄!
“蜉蝣撼树……”空灵浩渺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冰冷的寒流席卷虚空残界,“污秽之念,也敢称劫?”
污秽之念,也敢称劫!
八个字,比之前碾碎道场雏形时更加冰冷刻骨!
带着一种洞穿本质的、绝对的否定!仿佛在宣告,沈翔这倾尽所有、燃尽自身凝聚的所谓“劫种”,在他眼中,连“劫”的边都沾不上,只是一点……令人不悦的污秽尘埃!
这嘲弄,比直接的毁灭更令人绝望!
它彻底否定了沈翔最后挣扎的意义!将他玉石俱焚的疯狂,钉死在了“不自量力”和“污秽可笑”的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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