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杨老太公安全下葬。

        鲁地理依旧住在村西小院,深居简出。但他早已借机打听清楚了杨承宗的家底:杨承宗有一结发妻子,体弱多病,常年吃斋念佛,不大管事。有一独子,名唤杨文瑾,年方十六,继承了母亲的体质,自幼多病,性子也有些怯懦,正在家中埋头苦读,准备科考,指望其光耀门楣。

        而鲁地理自己,家中有一远房表妹柳氏。柳氏早年嫁与一商户,不料婚后不久丈夫便意外身亡,留下她和一个年幼的孩儿,生活甚是困顿。族中人多嫌其克夫,不肯相助。柳氏无奈,曾来信向这位据说“有些本事”的表哥鲁地理求助。

        当时鲁地理并未十分上心,只随意回了封信安慰几句。此刻,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心中迅速成形。他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当即修书一封,言辞恳切,以自己近日将在杨家村久居、需要人“照料起居”为名,邀请柳氏前来暂住,并暗示此地富庶,或可为其寻个依靠。

        柳氏正走投无路,接到信后,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连忙收拾简单行李,带着幼子,千里迢迢从老家赶来建宁府杨家村。

        数日后,柳氏风尘仆仆地赶到。她年约三十,虽荆钗布裙,不施粉黛,却难掩秀丽容颜,眉宇间带着一股丧夫后的凄楚与柔弱,更添几分惹人怜惜的风韵。

        鲁地理亲自到村口迎接,表现得十分热情周到,安排她住下,口中说着:“表妹一路辛苦,先安心住下,凡事有表哥在。”却绝口不提如何为其“寻个依靠”的具体事宜。

        起初,鲁地理对柳氏并无僭越之举,反而礼数周全,只让她负责洗衣做饭,料理些简单家务。他自己则常常借着讨论风水和安葬事宜的由头,邀请杨承宗过府饮茶闲坐。

        每次杨承宗来时,鲁地理必会让柳氏出来奉茶。那柳氏本是商户之妻,见识过些场面,并非全然无知村妇,加之命运多舛,深知寄人篱下需小心谨慎的道理,因此每次奉茶都是低眉顺眼,举止温婉,言语轻柔。

        杨承宗家中正妻体弱寡言,何曾见过这般成熟温婉、又带几分柔弱风情的女子?一来二去,他竟对这柳氏起了些微妙心思。每次来鲁地理处,总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喝茶的时间也无形中延长了。

        鲁地理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喜于心,却故作不知,只与杨承宗谈天说地,论说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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