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微弱的电流声。

        首相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平静,“卡文迪,冷静,你的情绪我理解,但辱骂解决不了问题,维克托…他确实是个实用主义者,或者说,现实得残酷。他看准了我们现在被捏住了软肋。”

        “他提出的…条件,具体是什么?”首相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斟酌词句,透着一股官僚式的审慎,“他提到代价和让步,有具体范围吗?”

        “也许我们需要在议会上面聊聊这个话题。”

        “具体??”卡文迪几乎要气笑了,声音拔高,“他根本没提具体,他只说我们满意的价码!首相阁下,这分明是等着我们主动开价,而且还要开到他满意为止!”

        “这胃口天知道有多大!他就是要我们割肉!割多少肉全凭他的心情!他还要我们立刻答复!麦德林那边拖不起!每拖延一分钟,我们被困士兵的危险就多一分!那些毒贩和游击队可不会等伦敦开完冗长的内阁会议!”

        卡文迪激动地挥舞着空着的手,仿佛首相就在眼前:“不能再商讨了,首相!维克托的耐心是零!卡萨雷那个粗鄙的胖子就在门外盯着!如果我们现在不拿出让他心动的东西,他真会袖手旁观,然后立刻发动他那该死的宣传机器!想想那后果!想想被困士兵家属的怒火!想想反对党会在议会怎么撕咬我们!”

        他几乎是吼出了最后一句话:“等议会研究、评估完,麦德林英军的尸体都他妈要烂透了!我需要授权!立刻!马上!授权我去和他谈条件!无论他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割让直布罗陀,我们都得先稳住他!把人救出来再说!”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这次更长。

        卡文迪能想象首相紧锁的眉头和在办公室里踱步的身影。

        终于,首相的声音传来,带着妥协意味,但也充满了官僚主义的推诿:“我理解你的急迫,但如此重大的让步,不可能由你或者我单方面决定。这涉及到国家核心利益,需要内阁安全委员会紧急磋商,甚至可能需要女王陛下御准的某些…外交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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