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听到这话,终于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里却翻涌着极其复杂的东西,有疲惫,有痛惜,甚至有一闪而过的茫然,最终都沉淀为一种深不见底的沉重。

        他沉默着,走到办公桌旁,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桌面。

        “知道了。”他终于说出这三个字,声音有些沙哑。

        卡萨雷看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关键:“老大,夸乌克莫特…怎么处理?”

        维克托的目光落在桌角,那里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更年轻些的他们三人——维克托、卡萨雷、夸乌克莫特,在蒂华纳总督府前,意气风发,笑容灿烂,背景是硝烟初散的残垣断壁,他的指尖在那个相框上停留了片刻。

        那是他们攻克后北方重城后,留下的第一张合影。

        “让他休息。”维克托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卸下所有职务,他需要时间。”

        卡萨雷点点头,对这个决定并不意外。

        维克托拿起相框,指尖摩挲着冰冷的玻璃表面,看着照片里夸乌克莫特的笑容,眼神变得更加深邃难明。

        “为什么?”他像是在问卡萨雷,又像是在问自己,更像是问那照片里的过去,“为什么总要这样?位置真的比一起走过的路,流过的血还重要吗?”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沧桑,“墨西哥…它比我们所有人都重,坐在那个位置上,不是享福的。”

        他放下相框,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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