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仪沉默着。
前世他大学毕业后忙于钻营,早忘了这个少年时的兄弟,更不曾知道对方承受了多少遗憾。
“后来就想通了。”
张海峰弯腰捡起一片完整的银杏叶,对着夕阳细看叶脉。
“我爸现在还瘫在床上,我妈在菜市场有个摊位,工友们叫我‘张律师’……这条命啊,它不给你走直线的机会。”
风吹动树影婆娑,恍惚间郑仪似乎看见另一个时空的画面,意气风发的张海峰穿着学士服,站在政法大学的礼堂前抛起方帽。
“后悔吗?”
“悔有什么用?”
张海峰把银杏叶塞进《法学概论》的书页里。
“我现在帮老李头讨回的工钱,可比文凭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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